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,连日来,个别人的情绪产生了一些变化。2月12日,记者采访了辽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所长、心理学专家张思宁。张思宁对最近前来寻求心理咨询的人主要面临的问题进行了分类,并进行了分析、提出了建议。
1. 不知为什么每天什么都不想干,就想看朋友圈,一看到有关病毒的负面消息,我就会联想到我有病怎么办?传染我的孩子怎么办?传染给我的父母怎么办?我的心情就非常的烦乱,晚上也睡不着觉。
张思宁:最初,我们会对新冠肺炎疫情高度关注,而后会在不觉不知不觉中变成过度关注,过度关注之后就会产生联想,尤其是看到负面消息后,非常容易将可能性当做必然性,产生自己有病怎么办,传染给孩子、父母怎么办的想法,要清楚这是想法,不是现实。我们应当拒绝那些负面消息,相信权威部门的消息,只有权威部门的消息才是负责任的。只要不看那些负面消息,那些担心的想法就会慢慢的消失。如果那不看负面消息,这些想法还有,就应当进行心理干预了。
2.我有两个孩子,一个上幼儿园,一个上小学,上幼儿园的孩子希望我整天陪着他玩儿,上小学的孩子不好好写作业,也想多玩一会儿,少学一会儿,让他背诗词也不背,我不仅要照顾他两个人,我还得去做饭,收拾屋子,他俩在家非常不听话,就想玩儿手机,我焦头烂额的,已经快崩溃了。
张思宁:万万不可以用让孩子玩儿手机的方法解决问题。应当让大孩子去带着小孩子玩,比如说让哥哥或姐姐去教弟弟或妹妹诗词,在教的过程中不仅他自己学会了,弟弟妹妹也学会了。家长有时间的时候跟可以跟孩子在一起玩儿一些折纸游戏、搭搭积木游戏,看谁做的快,也可以开个家庭演唱会让孩子分别当主持人,猜个谜语等等,做一些亲子互动的活动,可以加深父母和孩子的感情,让这段时光过得更有意义。
3. 我有锻炼的习惯,每天下午都跟老姐们儿锻炼一个小时,在一起聊聊天儿,可是现在不能锻炼了,攒了很多垃圾,我不敢下去倒,我害怕被传染,垃圾放在家里,我觉得不卫生,放在走廊里又有味儿,我感到非常的烦恼,下楼走一走,行不行?
张思宁:我们首先能做的就是对病毒的有意识地、积极地防护。在这个前提下,可以戴上口罩在小区里人少的地方或没人的地方锻炼一段时间。回到家里要把那衣服、鞋放在门口,别穿到卧室里。回家之后认真地做好洗手等清洗工作,如果不放心,可以对衣服进行适当洗涤消毒。
4. 我是小区的保安,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,昨天,业主忘带门卡,我让他们登记,必须近距离接触,非常的担心我自己染上病毒,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?
张思宁:不仅仅是保安,还有公安干警和医护人员等等,都战斗在工作岗位上,这个时候他们要做好自己的工作,还要做好对自己的防护。他们不可避免的会遇上许许多多的人,这些人中可能会有感染者,他们按照规定防护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好自己,也是在保护大家。所以,只要按照规定去操作,比如在工作时要与人说话的保持一定距离,要主动地去暗示和指导对方与自己保持安全距离,只要是大家都遵守规则,就能够阻断病毒的传播。
5.我小区的邻居被确诊了,我现在非常害怕,非常担心自己被感染,每次出去都担心遇上人,只要遇上人,回家后就胡思乱想,想这个人是不是也感染了,如果被感染了,我也就被传染了。
张思宁:这个例子中的表现是预期焦虑的一种表现。小区一旦有被感染的,防疫部门会做各种的消毒处理,阻止病毒的传播,通过环境继续传染他人的可能性非常小,没有必要担心。一旦有遇上人担心自己被感染这种想法,走路看到人的时候,尽量离对方远一点,保持安全的距离。回家后担心路人能不能是被感染者,这种想法是徒劳的,因为如果他是被感染者,更大的可能是已经处于隔离状态中,您能做的就是防护好自己。
6.我是上班族,现在开始上班了,办公室有个同事家离单位很远。只能坐公交车倒地铁。他自己在单位里非常注意,我还是感觉非常别捏,他被感染的机会高,传染我怎么办,反过来又想原来关系非常好,现在这么这么想呢?现在只能用微信交流,交流时很近乎,见面时感觉很生分,这种感觉非常的纠结,已经影响工作了。
张思宁:我们和同事之间原来是有一种看不见的感情联系的,在心理学上叫心理暗示,现在带上口罩儿不能像以前那样的交流了,原有的很熟悉的心理暗示消失了,从心理学的角度讲,这本身就会造成心理创伤。我们首先需要明确一个问题:口罩隔离的是病毒,而不是两个熟悉的人,口罩隔离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。另外,需要相信,公交系统已经尽其可能的进行消毒,并采取了测温等措施,对乘坐公交车的同事不要有歧视感,要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编辑:张艺凡 责编:王众心 审核:徐晓敬